她閉著眼睛，眼淚順著眼角滑到了枕頭上。
兩年前的今天，陸宴也是這樣跟她說生日快樂的。是在小木屋裏，是笑著說的，是親吻著她說的。
可時過境遷，短短的兩年時間而已，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？
“我在南郊那裏有一套別墅，我平時也不住。那裏安全性高，私密性也好，離你公司也近一點。”
陸宴絮絮叨叨地接著說，“雖然我們離婚了，但你生日嘛，我還是想送你一個禮物。那套別墅我送給你，如果以後你不喜歡在玉湖春待了，就可以搬到那裏去。”
紀今安微微愣神，“陸宴，我不能收。”
“給你就是給你的，不要跟我做無謂的客氣。紀今安，這幾年來，是我對不起你。這套別墅，就當作是我們倆徹底結束的一個禮物吧。”
紀今安眸光一怔，不知為何，心裏開始突然發苦。苦得她難以下咽，苦得她心裏無端地開始委屈。
她很想再問一句，陸宴，你愛過我嗎？
可是話到嘴邊，又覺得沒有必要了。
問與不問，答與不答，都無所謂了。
紀今安沒有再說話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。
陸宴偏過臉看了她一下，也沒說話，關上了手機。
淩晨五點多的時候，陸宴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。那哭聲斷斷續續，聽著讓人抓心撓肝的。
陸宴忽地一下睜開眼睛，起身去看**的紀今安。
紀今安眉頭緊鎖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，閉著眼睛，眼淚也流得很凶。
“今安，今安？”陸宴湊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今安，醒醒。”
紀今安好像醒不過來，邊流淚邊斷斷續續地說著什麽。說的字太支離破碎了，陸宴有些聽不明白。
“今安，在說什麽？”陸宴擰眉問道。
“回去……”
“多好……”
“陸……”
“兩年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