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之時,這艘豪華的遊輪開啟了它最愉快最紙醉金迷的時刻。
一船的男男女女,各個衣著光鮮亮麗,舉著香檳紅酒,觥籌交錯。
紀今安寒暄完了好幾輪之後,才抽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,休息一會兒。
其實她很討厭這種虛偽的社交。
仿佛人與人的溝通交流,都是建立在資源利益之上的。大家表麵上笑得情真意切,可轉頭卻也能因為利益而爭個頭破血流。
但身處於名利場之中,她言不由衷,身不由己。
紀今安歎了口氣,她現在寧願躺在小木屋裏和小寶一起玩。
“怎麽還歎氣了?不高興嘛?”白山海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到的,很不客氣地坐在了紀今安的旁邊。
紀今安下意識皺起眉頭,但很快又舒展開來。
她最近總是有點抗拒白山海的靠近,但一想到他是這次森為爾派來的代表,她不得不敬業一些。
“沒有不高興,可能就是有些累吧。”紀今安沒有看他,隻是眉目低垂地看著手中的杯子。
“今安,有沒有人誇你,你今天真的很美。”白山海說這話的時候,微微加深了呼吸,他能聞到紀今安身上的味道。
是那種很純粹的玫瑰香。
這個女人,就像是一束紅白玫瑰的組合體。
既有著白玫瑰的清純聖潔,又有著紅玫瑰的熱烈性感。
紀今安神情一頓,眼裏閃過一絲厭惡。“當然,所有人都誇我很美。學長,不要再說這種讓人覺得曖昧的話了,好嗎?”
白山海笑著喝光了杯中的酒,又給紀今安添了一些,“今安,我不是在和你搞曖昧,我是在追你,在誇你。”
“我已經明確拒絕過你了。”紀今安的臉色微沉,“那天那個禮貌的擁抱已經給過你了,你自己說過的,不會再來打擾我的感情生活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白山海舉起雙手,笑著說道,“我投降好了吧?跟你開個玩笑而已,不要這麽嚴肅嘛。來,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