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妃宮。
白嫿嫿一清醒過來,溫良妤就來盤問她昨日之事。
白嫿嫿也不傻,她是想好了說辭,才敢睜開眼睛的。
現下,她柔柔弱弱地趴在軟榻上,哭得梨花帶雨,委屈得泣不成聲,
“姨母,是蘇苡安陷害我!
她先是跟我說好聽的,讓我放鬆了警惕。
又把茶水潑到了自己的身上,借口讓我帶她去換件衣裳,我就帶她去了。
沒想到,她趁我轉身的功夫,就把我打暈了,不知道喂我吃了什麽東西,我後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。
再清醒過來,就看到她在院子裏拿水潑我。
嚶嚶嚶……姨母,你可要給我做主啊……”
溫良妤對白嫿嫿的話,深信不疑。
畢竟,她昨日在院子裏,親眼看見蘇苡安拽開了蕭北銘,潑了白嫿嫿滿臉水。
那動作太迅速,太靈巧了,不像是一個癡傻之人能做到的事。
更遑論,拽開她發怒的兒子,哪裏是一個弱女子能做到的?
蘇苡安的手勁兒應該很大,打暈白嫿嫿絕對不成問題。
而且,從這幾次宮宴和接觸能看出來,蘇苡安說話能接上話茬了,她的癡傻之症,應該是發作得沒那麽頻繁了,不犯病的時候,和正常人差別不大了。
最最主要的,她把我兒子哄得一愣一愣的,都哄成喪失理智的癡漢了,八成也是下藥了,總不能隻靠一張臉……
我除掉她實在是明智的選擇,我兒子是幹大事的,絕對不能折在一個女人的手裏!
“你這臉,怎麽回事?”溫良妤盯著白嫿嫿的臉又問道。
白嫿嫿捂著臉,哭得更慘了,
“我在江南的時候,不是這樣的,這是來上京的路上曬出來的。
我已經找大夫看過了,大夫說,假以時日,就能散下去。
嚶嚶嚶……都怪蘇苡安,本來,我的臉都快治好了,還是被王爺瞧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