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洛呼吸緊了一瞬,他居然把孟小姐殺了?
“孟小姐和你無冤無仇,你為何要殺她?”
蕭占全笑嘻嘻地擦了擦自己的刀,慢條斯理的將那冒著寒光的刀刃放下,“我這可是為了你啊,哪有小妾喜歡正房夫人的,所以,今天你若是不答應,就把你一起殺了,怎麽樣?”
“再說,我是殺手,隻要出得起價,爹娘都可以殺,加價,便是將人削成一片一片,也是可的。
“無冤無仇?可笑。”
蕭占全慢悠悠的把刀已經架在溫洛的脖子上。
溫洛呼吸一滯,顧晏之說的沒錯,這人真是個瘋子。
她不討厭孟家小姐,更談不上恨。
造成她現在困境的,是顧晏之,連同蕭占全也想指手她的以後。
他害死了孟小姐就是為了讓顧晏之接自己和國公府,逼自己給他下藥……
她就算不用猜,也知道那藥,隻能是害人性命的。
“行。”溫洛咬牙,“我答應。”
“識趣。”蕭占全收起了刀,點了點那桌上的藥,“五日後,子時,我來驗收。”
“那要是顧晏之不來呢?”
“他會來的。”蕭占全篤定。
人已經走了,隻有大開的窗,不停地吹著冷風進來。
溫洛拿起桌上的藥,兩步之間,走到屋內的一盆開得正好的水仙旁。
沒有猶豫,沒有遲疑。
溫洛打開瓶塞,無色無味的藥水一滴不漏地被倒在水仙盆裏。
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她的性命,她誰的棋子也不做!
潔白蔥綠的水仙隨著藥水低落而下,已經發黑,化成一灘腐爛的水,連同外麵的瓷盆,落了幾滴,也被腐蝕得缺了一角。
這藥果真是歹毒。
處理好那一盆水仙花,溫洛將秋雨叫了進來,“明日請世子爺來,就說我想他了。”
溫洛這話說得麵無表情,秋雨卻是臉色一紅,不愧是姑娘,如此放浪形骸的話都敢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