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站在一旁見溫洛聞了又看,提醒道:“姑娘,藥店夥計說了,這三樣,隻可每日睡前就著水,服用一小勺,不可多用。”
溫洛笑著點點頭,“我知道。”
心道,秋雨恐怕是還隱瞞了夥計的話,量用猛了,會昏迷不醒。
照舊是每日去廚房炸果子,最重要的,自然還是偷油。
眾人也習慣了溫洛將供桌前換下來的果子分與她們。
除了廚房的婆子們,每日進來收拾後,看到那已經空了的油壺,邊吃著溫洛賞下的果子。
忍不住嘖嘖幾句,感慨這溫洛大手大腳,日子奢靡到炸個果子一天能用了滿滿五升的油。
若是她兒媳,敢這樣大手大腳,一天用光兩桶油,她定要兒子休了她,敗家玩意。
不過這話,她們也就敢留在心裏。
這別院上下,誰不知道,那位姑娘受寵得緊,有什麽好東西,都緊著送來。
知道姑娘喝梨湯,世子爺便差人尋了冬日極難得的雪梨來,個頭大不說,那色澤也十分新鮮好看,直叫人豔羨不已。
另外一邊,溫洛趴在地上,看著那擺放了滿滿三個大盆的油,很是滿意。
這是最好的助燃劑。
重新坐回到椅子上,溫洛心跳如雷,她能不能離開,天時地利人和,一樣都不能缺。
天時,夜晚,她有了。
地利,也有了。
人和,她正準備著。
其他的,就看老天爺,肯不肯給她這個機會。
秋雨叫人端進來了晚膳,卻聳了一下鼻子,仔細地嗅聞起來,有些奇怪地問道:“姑娘可有聞到一股子油味?”
說著,準備要上樓去瞧瞧
溫洛麵色有一瞬間的凝固,將人叫回來給自己布菜,複又笑笑:“我炸了好幾日的果子,手酸得很,你給我夾菜。”
秋雨應是,溫洛接著道:“我前幾日一連炸了四日的果子,隻怕是醃入味了,今夜你備些香膏胰子,我多搓洗幾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