棲月攬著他脖子,湊近了些,親了下他的唇角,“不會。”
酒味很淡,混在他清洌的氣息裏,並不讓人覺得難以接受。
隻是她幾乎沒見過陸恂飲酒的時候。
況且,他不是與陸遠舟去了書房?
陸恂喉結滾動,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,喃喃低語,“好棲月,我下次不喝了。”
沒來由的,這句話叫棲月覺得很像某種場景,妻子責備夫君飲酒,夫君連連賠不是,並保證“下次不喝了”。
又平淡,又溫馨。
這種時刻的擁抱,反而不想聊天。盡管心裏還有不確定,她不懂兄弟之間的感情與牽絆,無法插手,便叫自己不去多想。
被他抱著,鼻息間都是他的氣息,心竟慢慢安定下來。
看著他眉眼間掩不住的疲色,她問道:
“累的話,不如去**睡?”
陸恂身高體長,這美人榻她睡還好,換了陸恂便不免嫌短,何況兩個人擠在一處,當真是一點多餘的空間都沒有。
稍不注意都可能掉下去。
當然,有陸大人撈著她,這點倒不用擔心。
但不舒服是一定的。
陸恂撫摸著她的頭發,“不合適。”
哪裏不合適?
相擁在一起的人最清楚。
雖然身下早就有感覺,但叫陸恂說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。棲月抬頭,看向陸大人那張神色自若的臉。
後者沒有半點尷尬窘迫之色,仿佛起反應的人不是他。從容地睜開眼睛,“我能不能上榻,得夫人說了算。”
棲月敢以陸大人性命起誓,他口中的上榻,絕不僅僅是“上榻”!
相處時間久了,她發現陸大人是個很沒有下限的人。他可以一本正經、道貌岸然、矜持莊重地說出一些叫人麵紅耳赤的話。
但或許是這具身體的潛意識在作祟?
棲月覺得每一句話,其實她都不討厭,甚至,她是說甚至,還有那麽一點點歡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