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陸城喝著悶酒,接到李特助的電話。
李特助還沒開口,他先猜起來了:“許梔找你求情來了?”
除了這,他想不到還有什麽更重要的事。
“額?不是。”電話裏傳來否認的聲音。
陸城握著玻璃杯的力度更大了幾分,都過去這麽久了,許梔怎麽還沒低頭?!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控製了!
想到自己騎虎難下,他心裏就煩躁不堪,語氣不耐煩了:“接手她項目的人找到了?”
“也沒有。陸總,我要說的不是這些。”
“那你要說什麽?李特助,我請你來是解決問題的,不是讓你吃閑飯的。都快24小時了,頂替她的人還沒找到,項目丟了,你負責?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保住公司的項目!”陸城借題發揮,把氣撒到了他身上。
他還沒死心:“人事部在辦,我也盯著的,肯定沒問題。陸總,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還有什麽事比這件事重要?等項目保住了,你再說也不遲!”陸城沒好氣地掛斷電話。
許梔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,真是要氣死他了,她跟李特助說,她想回來就要他親自去說。
上次他喝醉酒聯係她,雖然嘴上責怪她,但其實是給她台階下的,這個蠢貨竟然不識趣,把她們之間的矛盾弄得更僵了。
怒從心起,陸城一把捏碎了手掌的玻璃杯,紅酒和玻璃碎片,同時紮進他似雪的掌心,掌心的紅腫還沒消,是給柳雲雲煮飯弄出來的。
舊傷未消,新傷又添出來了,**和猩紅的**,順著他的指尖,不斷下流。
他疼得倒吸口氣,如果許梔在,他的生活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的。
她看不得他受一點點傷,她看不得他喝醉酒眼底難過的樣子,她把他照顧得很好……一想到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舔狗跑了,不受控製了,他心裏就很火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