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了眨眼,沒錯,眼前的人不是阿成了,她垂眼看了他掌心裏的柿子,柿子圓潤,雪水融化擦淨後,泛著光。
不是記憶裏的幹癟,苦澀的冬柿。
物是人非了。
“許小姐,你怎麽了?”他擔心的掏出手帕,遞給她。
她接過擦了眼淚,接過他手裏的柿子:“沒怎麽,謝謝。”
吃了口,格外的甜。
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柿子。
“賀先生跟菩薩許願了嗎?”下山的路上,她沒話找話說。
賀先生點頭:“許了。”
她沒再追問下去了,對於別人的隱私和秘密,她並不關心。
“心情好點了嗎?”
“好了點。”
“那就是還沒完全好,要不要跟我去北極看極光?極光特別漂亮,特別震撼。”他提議道。
許梔詫異的看著他:“你還要去北極?”
他可真閑啊。
不過她再短視頻裏看過極光,很漂亮,不知道現場觀看是什麽樣的。
“嗯,趁著最後一個假期想玩兒盡興點,然後就收心回去當打工人。怎麽樣?有沒有想法一起去?”他挽起唇角。
許梔啃著手裏的柿子,他說的也有道理,既然出來散心,不如把心裏的不愉快統統都消散掉,然後再重新開始新生活,徹底翻篇。
趁著現在有時間,有精力。
她點頭:“但是我們的費用的AA,我不占你便宜,你也不能占我便宜。”
她這個人就是不喜歡欠別人的,特別是人情債最難還了。別人占她便宜,她也會心理不平衡,所以大家都別占對方便宜,這是最合適不過的相處模式。
吃了頓晚飯,她們再當地酒店暫住了一晚。
許梔要了他的收款碼,給他轉過去兩千塊錢,算是之前的油費,差旅費均攤。
“要不了這麽多,一千五就行。”
他垂眼看向她,她卻不在意地回了句:“多餘的當小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