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善扯了扯嘴角。
她能說,她先前根本就沒準備什麽正兒八經的表演嗎。
當時滿腦子隻想著最好能落選。
準備的時候,也盡往奇葩的方向考慮了。
比如給陛下表演一個後空翻。
此刻,麵對大皇子挑眉嘲諷的眸光,她的腦海中,卻隻有一個念頭。
不爭贏,也要爭一口氣。
這些人別以為,她就這麽退縮。
雖從小到大,父母為她請老師的機會,但她憑借自身的偷學,和娘親在她年幼時教她的基礎,
還是略會那麽一兩樣拿得出手的技能的。
“別的不說,宓慧妃的舞藝就十分出眾。”白靈毓搖著扇子說。
那可是她一手教出來的。
“對,但孤今天還想多看一看,宓慧妃的另一麵。”李盛淵說。
宓善起身,離開座位:“就讓臣妾為陛下唱跳一支采薇吧。”
“隻是,在座的各位中,可有誰願意替嬪妾伴樂呢?”
今日的宴席沒有請樂工。
聞言,皇帝的眸光,含笑望過在座的各人。
妃嬪們紛紛推脫,怕做不好,影響宓慧妃發揮。
其實也有不想替她伴奏,以自己來襯托她人的心理。
“如此,那臣妾便獨自一人開始了。”
宓善麵色平靜,倒也不失落,方準備抬起袖子。
“慢著,如若宓慧妃不嫌棄,孤可以為你吹奏。”李長虞俊容清冷,語調淡漠。
取下一直掛在腰袢的長笛。
眾人紛紛朝他投去目光,他清雋的側臉,美倫美央。
宓善頷首,柔聲,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:“多謝太子解圍,嬪妾自當是願意的。”
既然如此,李盛淵也沒有什麽不同意的了,大手一揮,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:
“太子,愛妃,開始吧。”
水袖盈,舞清影,
禦前舞霓裳,一博君王笑,
這樣的美麗,令周圍的百花都折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