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完了麽?”
“嗯。”
“走吧。”李長虞起身,冷冷蹙眉,“話已經放出去了,為免太後起疑,你跟我去一趟禦書房。”
“正好,他們所作所為,該讓皇帝知道個清楚。”
禦書房。
燃著醒神的龍涎香。
李長虞和宓善獲得許可進來,看見李盛淵坐在案桌旁,凝眉執筆批閱奏折。
看完一封,批寫完,就丟到一邊。
有時來火了,直接撕了大臣的奏折,丟到地上。
“混賬,寫的什麽玩意,都是串通好了,來惹孤心煩!”
宓善還是第一次看他處理公務,雖然怨氣衝天,但確實是每本奏折都看了,神態間透著少有的認真。
還挺不符合外界對他的描述的。
都說他從來不看奏折,草草印個閱字就丟一邊了,興起時,還會在奏折上畫個烏龜,沒少被群臣詬病。
宓善撿起落在腳邊的一本的奏折,發現上麵有個大大的叉。
掃一眼內容。
居然是跟她有關的。
丞相夏侯慶直言不諱,諫言皇帝不該為了兩個妃子,就將平西王關入天牢。
此舉若傳到百姓和士兵們的耳中,定會惹起怨懟。
兩個妃子一個是來路不明的北地女子,一個是帶有西域血統的庶女,都是無足輕重的。
皇帝應該將寵愛的重心,投在那些身家清白,官宦家的嫡出千金,而不是被這樣的兩位妖妃蠱惑。
這樣下去,妖妃禍國,江山恐將岌岌可危。
“好個夏侯慶,他膽子不小!倚老賣老,也跟平西王學壞了,都想來管孤的閑事!”
李長虞暴怒起身,嚇得一旁的徐林海連忙跪地:
“皇上,息怒啊。夏丞相也是為江山社稷……”
“你還替他說話!滾出去跪著!自己掌嘴!”
“喏,謝皇上。”徐寧海欲哭無淚,彎著腰走出去了。
宓善蹙眉,見李長虞仍是一副淡然的樣子,似乎早就見慣了李盛淵的喜怒無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