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愈發熱,林繡坐在院子裏不多時就覺得曬出了汗。
打發人去福滿酒樓找春茗,到現在也沒回來。
問月她們又不肯讓她出門。
林繡心裏七上八下的,覺得很不安穩。
她哪裏就這樣脆弱,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易碎的花瓶,可林繡覺得,自己從鄉野出生,又在青樓那樣的地方長大,定然不是花瓶,而是一株野草才對。
就算有什麽事,也不該百般阻攔,她可以麵對的。
越是阻攔,林繡心裏越是不安生。
又等了會兒,去找春茗的小廝才帶回一個消息,說是春茗得了風寒,怕過了病氣給林繡,這才一直沒來看她。
等病好了就來。
林繡沉住氣,沒說什麽,借口犯困回了屋子。
躺在**,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對勁。
所有人都不對勁。
沈淮之日日心情沉重,問便是朝政繁忙,家裏長輩身體不好,所以才擔憂。
而問月和綠薇她們也是沒了往日的精神頭。
到底發生了何事。
耐心等了一日,林繡在院裏消食時,聽到隔壁周圓周滿的笑聲,她也跟著一笑,才知道是顧斐回來了。
這位寡言少語,有些沉悶的鄰居,一到休沐就會回來陪師弟師妹。
雖臉上布滿疤痕,又是個習武之人,但粗中有細,經常給周圓周滿帶些小玩意兒。
有時候也會買些點心,感謝林繡對周圓周滿的照顧。
林繡出神聽著隔壁的歡聲笑語,心裏一動。
常在外麵跑的人,應當知道不少消息。
而且顧斐和誰都沒關係,有什麽也不該瞞著她才是。
若是不說,林繡咬唇,那她厚著臉皮用當日的恩情做借口,隻求顧斐去福滿酒樓看一看春茗。
她垂眸略做思考,朝著問月道:“問月,你去我房中將那雙做好的鞋子拿來。”
閑著無事給周圓和周滿都做了一雙鞋子,周滿那雙已經穿上,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,給周圓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