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滿酒樓。
店小二將顧斐帶到了二樓。
顧斐臉色深沉,他不過問了一句春茗姑娘在哪兒,掌櫃的臉色就大變,再追問也不肯回答。
後麵急匆匆不知道去樓上幹什麽,再回來就讓人領著他上去。
顧斐推開包廂門,聞到濃鬱的酒氣。
皺著眉走進去,發現竟然是趙則。
顧斐立即行禮:“王爺,臣——”
“過來,”趙則沉聲,“陪本王喝幾杯。”
顧斐默默走過去,坐在趙則對麵,什麽也沒說,給自己倒了杯酒。
自顧家出事,他就不怎麽愛說話,趙則知道顧斐的性子,也不計較,哂笑一聲,飲盡這杯酒。
這般狼狽,成日酗酒,哪還有王爺的樣子。
趙則又倒了杯:“是林繡讓你來的。”
篤定。
顧斐:“王爺,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,林姑娘已經開始生疑,你們瞞不住的。”
那是個柔弱但堅韌的姑娘,不傻的,隻是當局者迷。
不該這樣對她。
顧斐倒滿,和趙則對飲。
趙則苦笑一聲:“本王有什麽資格去告訴她真相,她有認定的丈夫。”
凡事隻肯聽沈淮之的。
愛到骨子裏。
即便受再多委屈,也不肯離開,還要為沈淮之冒著風險生兒育女。
趙則心中泛起細密的痛,但他已經習慣了,不覺得有什麽。
這種疼,早晚都會習慣。
反正他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。
顧斐看他一杯杯喝酒,不要命似的,想起趙則對他的恩情,還是繃著臉伸手攔住:“王爺,別喝了。”
“春茗死了,是秦夫人母女兩個動的手,”趙則拂開他,繼續倒酒,“本王不管你,這事要不要告訴林繡,你自己定奪。”
顧斐手僵在半空,布滿疤痕的臉上也失去一貫的平靜。
雖然不太清楚林繡和春茗之間的故事,但這般急著托他打聽,想必也是姐妹情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