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染想要推開他,卻被此時的姿勢限製,傅聿烆輕鬆解下她的帽子。
“有蛇啊——”
江染落下地麵,舉起手裏的棍子要揮打,卻顯然更刺激了綠蛇。
它大半身子一整個立了起來,像人一樣直挺挺的就要撲來。
江染一慌,腳步錯亂,傅聿烆想要扶她,被她手中的棍子打到手背。
他渾不在意,固執去牽她,卻見蛇直接跳上了木棍。
江染手一抖,木棍從手中脫離,但同時前腳打滑——
她直直朝著尖銳半豎在地上的木棍撲去。
江染眼皮重重一跳。
這樣撲下去她會喜提慘不忍睹的死法——
被木棍貫穿肺部,缺氧窒息而亡。
生不如死。
眼眶霎時湧出淚花,生理性恐懼讓她發不出一點驚呼,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她直愣愣地看著,看著自己的身體距離木棍越來越近,她似乎已經感受到喘不過氣的憋悶感。
“刺啦——”
肉體穿過木棍的聲音傳來。
但還沒等江染感受到身上的疼痛,她眼前被一道陰影籠罩。
隨之而來的,是劇烈的翻滾。
她閉著眼睛,鼻尖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。
她似乎在一個懷抱裏,身下的路陡峭,每當身體騰空的瞬間,還會傳來隱隱的失重感。
緊接著,是各種骨頭錯位、骨頭撞上石塊棱角、皮肉摔打的聲音。
眼前一片漆黑,眩暈......
靜謐的森林裏暗了下來,不時有鳥煽動翅膀的撲騰聲,在空幽的空中拂過涼風瑟瑟。
屯糧的鬆鼠抱著顆鬆果從樹上跳下,正想要按照往常路線走,卻被眼前的龐然大物攔阻。
它呆呆看著,刺鼻危險的血氣讓它不敢靠近,但那海藻長發下半遮半掩的臉孔卻驚豔的好看。
突然,那堆人動了起來。
江染的意識比身體更先清醒。
痛。
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