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始熟悉的幾天裏,這還是白清嘉第一次這麽明目張膽整太子。
此時看著對方那副要殺人的樣子,她擔心這家夥該不會原地變身吧?
蕭浩的武力值,昨天的刺客都替她驗證過了。
想到那些漫天飛舞的肉塊,白清嘉咽了下口水,擠出一絲笑:
“這……要不,我去給你買新衣服?我花錢。”
其實她噴出去的,也就波及到胸口部位而已。
帕子擦一下,根本看不見的。
飯桌上氣氛實在過於沉悶,陶玉成忍不住咳嗽,還是開口幫她打圓場:
“咳咳咳……長淵兄與夫人咳咳咳……感情真好,嬉笑怒罵,都好似在打情罵俏。”
說完,視線淡淡掃過她,聲音裏帶著難掩的笑意:
“這頓飯用了在下半年的花銷,夫人若因此等小事離開,豈不顯得長淵兄氣量小,還浪費了銀錢和糧食?”
太子聽完,狠狠瞪了白清嘉一眼,又麵露肉疼地看了眼滿滿一桌菜,沉聲道:
“無妨,吃飯吧。”
說完,自己低頭用帕子擦了擦衣服,並當著白清嘉的麵,把她的帕子用手生生撕成兩半後,扔到了腳下。
還狀似無意地踩了一腳。
行,你力氣大,你有理。
白清嘉也偷偷回瞪了他一眼後,繼續低頭吃飯。
但飯還沒吃兩口,就被太子心聲嚇到炸毛:
【她與陶玉成,果然相識。陶玉成此人,看似儒雅,實則內有城府。便是有人舞弊,都能中會試會元,此子能力不俗。莫非,是白氏欲安插進朝中的人不成?】
她跟見鬼了似的盯著太子,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。
明明這個家夥,衣服髒了都要哀嚎抓狂,受點傷都要哭訴怕疼,行事作風就是個小孩子。
可剛剛幾句話的功夫,他就已經猜到如此地步了嗎?
觀人於微,竟是如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