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玉成的家,在城外。
太子同意讓他盡地主之誼的時候,一定沒想到,這位看起來是寒門的學子,會住在山間別院中。
周圍百姓都知道,城外的“恩洞山”,是不能隨意進出的。
從上山起,太子碎碎念的心聲,就在白清嘉耳邊響個不停:
【這群百姓怎麽都圍在山下,就是不上山?孤看這山上樹多水多,搞不好獵物也多,不論是佃戶還是獵戶,都不可能對這些無動於衷吧?】
【恩洞山?名字怎麽如此奇怪?聽起來,這山莫非有什麽玄妙之處不成?陶玉成將孤引到此處,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?】
【色女人的模樣倒是淡定,恐怕是蠢到都沒發現旁人心懷不軌吧?哼,滿腦子男色的女人,果然不堪大用!】
恩洞山山清水秀,白清嘉原本一路上都在欣賞風景,隻當太子的心聲是噪音而已。
然而意料之中的,這家夥隻要開始發散思維,腦子裏的東西就會變得宛如漿糊。
尤其是當他們走到陶玉成的山間別院門外時,某人的心聲幾乎能擊破她的鼓膜:
【哇——!這院子也太大了吧!孤是太子,都尚且沒如此多的銀錢,置辦出如此氣派的宅子啊!突然感覺孤好窮……】
白清嘉也順著他的視線,看向那個氣派的宅子。
這宅子還是莊嚴肅穆得很,白牆灰瓦,高大到說隻能用輕功才能翻得過牆。
院外種了不少竹子,看得出有專門的人時常打理,所以竹子長得很規整。
門上,“上善若水”的匾額,字體蒼勁豪邁。
不知情的人看到如此字體,恐怕都不會想到,字的主人會是陶玉成這樣的病秧子吧?
“咳咳咳……這是陶家祖宅,曆經五代。雖說前些年檢修過,但還是難掩破舊,希望二位不要嫌棄。”
陶玉成推開那扇門,邀請白清嘉他們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