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肅郡主走到方斯源麵前,鄭重道:“斯源,你說你本該是個死人,但你記住,你本就該好好活著,你的父母,還有……”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兒子,微有哽咽道:“還有懷瑾的父親,本都該好好活著,坦坦****的活在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的地方!眼下,你雖不能立刻以方斯源的身份坦**示人,但可以在蕭家磊落的活著。”
她雙眼微眯:“我相信,這樣的日子,不會太久了。”
“母親,”蕭懷瑾凝重開口:“隻是……懷璋雖還未入家譜,卻已入家祠,恐授人以柄。”
“蕭家不會有吃裏扒外之人,況且,”她目光凝視方斯源,道:“我蕭家的人和事,我說了算,誰敢說三道四?”
此番話霸氣異常,方斯源萬沒想到,莊肅郡主竟對他如此直白回護,不由淚灑當場,撲通跪下給莊肅郡主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響頭!
蕭懷瑾亦鬆了一口氣,欣慰之色盡顯。而沈靈犀更是欣喜非常,一方麵在於,半生孤苦的方斯源,終於無須再漂泊,而另一方麵,是她對自己婆婆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。
“懷瑾,郴定流民染疫,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莊肅郡主問道。
蕭懷瑾將前因後果敘說了一遍,刻意隱去了顧淩寒的部分,緊接著補充道:“這次,幸虧有靈犀隨行救治,夜以繼日照料染毒之人,製配對症之藥,才使流民得以痊愈。”
莊肅郡主斜睨了一眼沈靈犀:“你製的藥?”
“隻是部分由我所製。”沈靈犀難得的低眉順眼,亦未誇大其詞。
莊肅郡主見此,慢慢將目光從她臉上收回,道:“鋒芒過勝不是一件好事,該收就收著些吧。”
又道:“你們在外,凡事要多考慮些蕭嬪,她已身懷龍子,在這個節骨眼上,切記安分為上,莫要生事。”
此言一出,蕭懷瑾與沈靈犀不由驚喜道: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