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他衝著薑鳶示意了一下,眨了眨眼睛,無聲說道:“沒事。”
內心暗自歎了一口氣,哎,他真是兩頭不落好。
枉費他聰明一世,竟然能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。
謝晉畢竟忙碌,隻耽誤了這麽一會兒功夫,就有好多人來找。
顧遠擇看不過去,趕緊拉著他一起離開了,“你放心吧,你的小表妹身體比我還強健!”
謝晉鬆了一口氣,眼裏露出一絲喜色,嘴裏卻嫌棄道:“你懂什麽,鳶兒曾經落水,身子留下了病根的。”
“謝潤之,我有時真看不懂你,若說你無情吧,天天為愛癡狂的人是你,若是說你有情吧,為何你眼睛仿佛是瞎了?”
薑鳶的懷相雖不明顯,但若是細心觀察,又豈會到現在都發現不了?
他們兩個人可也算是朝夕相處了。
謝晉眉頭緊皺,“你什麽意思?”
顧遠擇用扇子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背,眼裏閃過一絲戲謔,“謝潤之,自己悟吧!”
等到謝晉離開之後,飛霜再也支撐不住,“噗通”跪倒在地。
她雙手撐地,額頭幾乎要抵到冰冷的地麵,聲音帶著哭腔,全是濃濃的愧疚。
“姑娘……奴婢沒用……”
“奴婢沒能護好您,反倒要您替奴婢求情……”
她哽咽著,肩膀微微聳動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……”
“自從奴婢來伺候姑娘,姑娘就一直對奴婢很寬容,如今,更是累得姑娘跟世子求情,奴婢……”
薑鳶彎腰,伸手將瑟瑟發抖的飛霜扶了起來。
她的動作很穩,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這事兒本來就跟你沒關係。”
薑鳶的聲音很平靜,卻透著安撫人心的力量。
“別往自己身上攬。”
此事,禍源在於她,跟飛霜根本沒有任何關係。
主仆二人正親密地說著話,門外傳來了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