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沈寶珠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,當即炸貓跳腳,指著清冷女子的鼻子痛罵,隻恨不得將她狠狠踩在腳下,“沈星月!你口出什麽狂言?!我娘可是在你娘死了之後才進門的!你少來汙蔑!”
這廂的情勢太過劍拔弩張,空氣中的無聲的火藥味瞬間籠蓋整個房間,屋外,清渠踟躕不定的在門外來回踱步,時不時往裏麵張望幾眼。
她是怕姑娘吃虧,對上那兩個死不要臉的東西,萬一真的又惹怒了她們,依著那沈寶珠的脾性,再與姑娘動手怎麽辦?
姑娘性子溫軟,這麽多年白白咽下許多苦楚,旁人不知曉姑娘的難處可是她是知道的,眼看著姑娘脫離了那吃人的狼窩,誰能料到那些人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眼,死抓著姑娘不放手,還膽敢放肆到殘王府上來了。
簡直就是欺人太甚!
清渠咬了咬牙,心道,待會屋裏麵若是打起來了,她一定拿著屋裏的炭火往她們臉上燒,反正這是殘王府,誰人還敢置喙這王府裏頭的王妃行事?一定要她們吃不了兜著走才是。
這麽一想,渾身的幹勁都起來了,寒冬天裏,清渠往上擼了擼袖子,整個身子都惹起騰騰的。
她是打定主意了,若是那柳氏母女再敢傷她們家姑娘一分一毫,她一定叫她們母女兩個吃不了兜著走。
“汙蔑?”
屋內女子輕嗬一聲,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大的笑話,“是不是汙蔑咱們來日見分曉。”
柳木眼神一眯,藏在袖中的雙手都緊緊攥在一起,旁人不知道的事她卻是心知肚明,隻不過這份心知肚明決計不能說出來而已,她扯唇嘲諷,“憑你一個孤女?蚍蜉憾樹,終究是不自量力罷了。我好心奉勸你一句,就此停手,我或可放你一命。”
“好啊,我就在這,看你殺不殺得了我。”
這輕飄飄的兩個字使得柳木臉色一暗,這個孤女真的有種逃離她掌心的感覺,鎮國公府上的道士做法,福安寺上的法會,甚至澈兒平白被大理寺查出來,一樁樁一件件都能看見沈星月的手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