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木啊呀一聲,“你說這月兒也真是的,好端端的一個人往破廟裏麵去做什麽?身邊連個侍衛丫鬟都不曾帶著...這沒出什麽事是好,可若是出了什麽事呢?”
她諄諄教誨,好似沈星月真是是她女兒一般用心教導,“那些會些刀劍賊人可不像是柔弱書生,專把你往偏僻的地方騙,這稍不留神就是被人壞了清白名聲,這次是王爺及時趕到,可若是沒有來相救呢?咱們女兒家的清名最重要了,這若是被旁的不知情的人給傳出去了,豈不是敗壞鎮國公府和殘王府的名聲?”
清渠暗罵一聲,呸!你才沒了清白!
柳木這話裏話外的意思,她怎麽可能沒聽懂,隻不過這話雖是對她說的,卻也不是說給她聽的。
女子微微偏頭,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男子側顏上,他生的高,而今與他站在一處,她才堪堪到了他的肩膀,此人不笑的時候,一張臉冷靜出塵,一雙長眸含著深淵似的,隻會讓人覺得很是不好惹,可若這人笑起來,眼尾微微上揚,方覺得還像點青年人該有的模樣。
還真是個捉摸不透的人。
青年微微勾唇,看向柳木的目光帶著疏離客氣,“柳夫人說的是,夫人貪玩,是我照顧不周了。”
柳木愣是沒想到獨孤辰會是這樣的回答,她以為似獨孤辰這樣的上位者,看不過沈家搪塞給他一個憨呆嫡女還在情理之中,若是在得知,沈星月偷溜出府不知作甚,隻會更加厭煩,豈料這人輕飄飄一句話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自己身上。
沈寶珠偷偷扯了扯柳木的袖子,不知為何,她現在一看見獨孤辰就想起來大婚那日他看向她那冰冷的目光。
像是再看一團死物。
讓她至今久久不能忘懷。
柳木扯了扯嘴角,“王爺能這麽想也是極好,畢竟月兒自小內斂,不常在人前走動,性子又是個愚笨的,也就隻有王爺心胸大度,才不與她一般計較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