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輝喉嚨緊縮,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,生怕一句話沒有回好,謝彧行的鞭子就抽上來了。
空氣中充斥著難堪的尷尬,直到梁輝頭上有汗珠落下,謝彧行才猛然勾起唇角:“這麽認真幹什麽?我瞎說的。”
在他開口的瞬間,沉重的空氣自己都變得溫和起來。
梁輝連忙點頭:“對對對,您開玩笑了。”
他承認,自己對季瓷還有一點賊心不死。
可再大的賊心,在直麵謝彧行的時候,都被這個男人給壓死了。
他此刻隻想腳底抹油溜走,根本不想再就這件事談論下去。
謝彧行還要再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,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力道。
他回頭,就見到季瓷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:“我要下去。”
季瓷不是不敢,實在是她怕再不阻止謝彧行,這個家夥還要在大庭廣眾下發瘋。
謝彧行回眸,陰惻惻的視線在觸碰到季瓷的瞬間柔軟起來。
他彎了彎眼睛:“怎麽?不想騎了嗎?”
季瓷搖頭:“熱,我要下來。”
謝彧行鬆開韁繩,對著季瓷道:“跳?”
那架勢,仿佛真的季瓷敢跳他就敢接似的。
季瓷望著那懷抱半晌,吭哧吭哧地自己往下爬。
謝彧行眼睛彎得像是月亮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季瓷爬下馬後,整理了下衣服,對梁輝開口。
正要偷偷逃跑的梁輝聽到這一聲問好,頓時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“季瓷女士,好久不見。”
他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,真不像是對季瓷起過心思的模樣。
梁輝又不是傻子,在謝彧行將坐騎都肯借出去的檔口,他要是表現出一點異常,都得被謝彧行給生吞了。
所以在謝彧行溫柔的注視下,他果斷認慫,乖乖巧巧地打招呼。
身後似乎有氣息貼上來,季瓷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