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翰飛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。”
當這句話在耳邊響起的時候,白思盈眼前天旋地轉。
術後本就沒有調養好的身體,更是發出警報。
她看著季瓷張張合合的嘴,眼中一片迷茫。
爸爸怎麽可以認罪,她還在外麵努力救他呢!
律師,她找的那個律師,怎麽一直沒有再聯係她?
她慌張的拿起手機去聯係律師,卻隻得到了被拉黑的回饋。
這次,她連和季瓷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了,隻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,說不出話來。
對手成了這個樣子,季瓷甚至連痛打落水狗的心情都沒有。
她神色複雜的看著病**的白思盈,想到從前那個狼狽的自己。
躺在病**,看著他們一家人的和和美美,那時候自己的心中在想什麽呢?
可曾想過,有朝一日角色互換,白思盈成為那個無助的角色?
應該是沒有的。
但是,這一刻到來所帶來的暢快,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。
她俯身,對著眉眼間全是茫然的白思盈道:“二十幾年前白翰飛、你們一家子欠我和我媽媽的東西,在今天要還回來了。”
白思盈呆滯的眼珠轉了轉,終於看向季瓷:“你怎麽不去死?”
她平靜的語氣中,帶出了無盡的恨意。
如果季瓷早早去死,早早在她觸犯了自己利益的時候就去死,在她沒有發現爸爸做的那些事情之前去死,那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?
她還是白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,不論是謝彧行還是謝嘉澤,都可能成為她的伴侶,她一生風光無限。
可為什麽,季瓷就不肯去死呢?
她為什麽就要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呢?
“那場火,怎麽沒有將你燒死?”她眼神怨毒。
“那還真是抱歉。”季瓷緩緩直起腰來,垂眸凝視像是一條狼狽野狗的白思盈:“我非但沒有死,還活得好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