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澤,你真的很想死。”
唇間發出一聲歎息,謝彧行的大手按在謝嘉澤的病號服上,看著他臉色驟然蒼白。
“是覺得,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,我不論怎麽動手,都不能給你帶來任何的損失了嗎?”
謝嘉澤聽著這話,眼中閃過嘲諷。
對,他就是這麽以為的,那又怎麽樣?
現在家裏的財產都被謝彧行凍結,爸爸媽媽還陷入了焦頭爛額的債務和稅務危機中,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赤貧。
而他,更是成了失去一個腎的殘疾人。
謝嘉澤想不到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壞的事情了。
既然不能更壞了,他又有什麽可怕的呢?
當然是不遺餘力地讓謝彧行和他一樣壞,順便對著曾經的情人訴說自己的心聲啦?
謝彧行總不能殺了他。
他姓謝,是謝家人,老爺子還活著,這就是他的免死金牌。
而且,他也想好了,等這次的事情徹底結束,就帶著父母出國,永遠不和謝彧行這個瘟神接觸。
如果季瓷願意,他也可以帶她離開。
“阿瓷。”他神色溫和:“過去是我錯了,是我過分在意白思盈忽視了你的存在。”
“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,我發誓這輩子都會對你好。”
季瓷勾了勾唇,險些笑出來。
這種話,居然會從謝嘉澤口中說出來,真讓她覺得惡心。
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季瓷恨自己沒有毆打病號的習慣,不然真的會送謝嘉澤這個自大狂一頓暴打:“還補償?誰會稀罕你的補償?”
“你又憑什麽覺得,在你和謝彧行之間,我會選擇你?”
“謝嘉澤,你連謝彧行的一根手指都不如。”
斬釘截鐵的一句話直戳謝嘉澤痛點,他臉色瞬間難看起來。
而謝彧行眼中洶湧的情緒,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溫柔了起來。
“聽到沒,她不會選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