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良久,季瓷終於在男人的厚臉皮下敗下陣來。
她的頭重重地撞了謝彧行胸膛一下,失去了繼續和他爭辯的心思。
謝彧行攬著她的身體,懶洋洋地看著窗外的街景向後移動,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好。
多年的心結在這一日解開,他討厭的家夥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麵前,他的心情怎麽能不好。
在這種心情下,謝彧行這一晚甚至難得睡了個好覺。
“大哥,你管這麽多幹什麽?”
可是夢中,他卻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。
謝嘉澤那個小兔崽子還是那麽的欠揍,可季瓷卻和現實中大相徑庭。
麵色蒼白,沉默又怯懦的女人跟在謝嘉澤身後,聽著他口中說出的貶低之語,神色中沒有半分的波動。
這不是謝彧行心中季瓷的模樣。
小姑娘脾氣大得很,謝嘉澤敢在她麵前這麽說,她大概房頂都要掀開。
謝彧行想要出口問問怎麽了,卻愕然地發現無法控製這具身體,隻能任由這身體開口訓斥:“鬧什麽?”
謝嘉澤那小崽子聳聳肩:“我怎麽鬧了?季瓷也不在乎的,對不對?”
說話間,還嚴厲看了一眼身後的妻子。
而季瓷也就真的如同一尊沒有任何情緒的瓷器一般,溫和點頭:“大哥,嘉澤想做什麽,都可以的。”
在這具不受控製的身體中,謝彧行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望。
“隨你們。”
在他回到宴會現場的時候,便見到了在人群中的白思盈。
與現實中的蒼白落魄相比,此刻她仿佛每一根頭發絲都在發光,與身邊人談笑風生,還是大小姐的模樣。
“嘉澤,你遲到了!”
她在見到謝嘉澤出現在宴會廳的瞬間,抱了下謝嘉澤,笑吟吟的開口。
謝嘉澤也沒有和她保持距離的意識,隻笑吟吟地道:“不過一會兒,你們怎麽這麽小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