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追不?”
“不追。”秦陽擺手,“能把咱這仨營救出來,他們就得往後算賬。”
“那接下來呢?”
“帶俘虜,清點物資,把狼咬嶺整個燒幹淨。”
……
當天下午,飛鷹隊把營地全清了,挖出一堆糧、三匹戰馬,還有一箱銅錢和圖紙。
“這玩意值錢。”李重山一翻地圖,“這是他們後補線路,咱要是拿回去,後勤線能走三天快路。”
“那就帶上。”
“俘虜呢?”
“送前線去,留給指揮部審。”
“那……你準備回家了麽?”
秦陽看著山腳下的路,停了一會兒,說:“先回哨所,修三天。”
“你不是答應我歇著?”
“這次真歇。”
“那你老婆肯定得高興。”
秦陽咧了咧嘴,沒接話。
但手一直搭在刀柄上——這刀,他還沒放下。
因為他知道——
邊境的活,還沒完。
——
一回到哨所,天還沒黑。
李重山那邊早收拾出幾頂幹淨帳篷,外加一鍋煮肉,剛揭鍋蓋,香味就撲出來。
張二憨鼻子動了動,咕咚咽了下去:“我先說,這頓我得吃三碗。”
“你就剩嘴快了。”李小虎翻個包袱出來,“幹糧都沒吃完,你丫還想吃肉?”
“肉是另外算的。”張二憨理直氣壯,“人不能老吃麵,得換口味。”
“你行你吃去。”趙鐵柱已經蹲鍋邊去了,“咱這幾天真就跟牲口似的過的。”
“誰不是呢。”李重山一屁股坐在矮凳上,脫了靴子晾腳,“一連仨營地打下來,咱這三十來號人真是命硬。”
“命硬得靠隊長。”李小虎朝著正在洗刀的秦陽努努嘴,“要不是他衝得狠,咱都得擱半路上。”
“少拍馬屁。”秦陽把雪霜刀插在刀鞘裏,拿破布擦著刀柄,“我衝是因為我跑不過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