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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天剛擦亮,哨所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鬧醒。
李重山披衣下床,一開門,是林哨的副手老杜。
“出事了。”
“咋了?”
“關俘虜那木屋,三號人死了。”
李重山臉一沉:“死了?”
“是。嘴裏塞了布,背上還插了根削尖的竹棍。”
“自己死的?”
“不像。他是綁著的。”
“誰守夜?”
“老陳在看,但他說他換哨前人還活著,回來就沒氣了。”
“叫老陳來。”
……
幾分鍾後,秦陽也來了,蹲在屍體邊看了會兒。
“三號是那仨裏最安靜的一個。”
趙鐵柱皺眉:“死得不對勁。”
“對。他不像是敵人,反倒像是……被滅口了。”
李小虎問:“你懷疑是哪一邊幹的?”
“俘虜裏有問題,但更可能是咱們這邊出漏了。”
“你是說,有人提前知道他嘴要鬆?”
秦陽沒接話,隻是用刀尖把屍體翻了翻,抽出背後那截竹簽。
“這是咱後山柴棚用的。”
“咱們的人動的?”
“或者說,是假扮咱們的人。”
李重山走過來,聲音低了點:“這個案子,我得往上報。”
“你報吧,我盯。”
“你真不歇兩天?”
“歇不了。都盯我這邊了,我要一躺下,指不定還有誰死。”
“那你打算?”
秦陽站起來,看向門外:“我來挑人。接下來幾天所有任務,隻用五個小隊,每隊三人,我親自點。”
……
一整天,哨所都籠著股說不清的壓抑勁。
秦陽叫人把哨所地圖掛在牆上,在每個要點都貼了個竹簽標記,然後把人召進會議室一個個叫進去談話。
“你在狼咬嶺打了哪一段?”
“我記得是西山那一塊。”
“你那天負責運俘虜的路線,誰安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