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陽深吸一口氣,拎起雪霜刀,“從現在開始,哨所不許任何人離崗一步,連茅房都帶人看。”
“你真覺得,內鬼就在咱們隊裏?”
“不是覺得,是係統說的。”
他低聲一句:“這回,要麽是咱們先動手,要麽就等著有人從背後補一刀。”
“那怎麽辦?”
“盯人。記動作。找破綻。”
他目光在地圖上掃了一圈,最後指在一個點上,咬牙道:
“這仗,不能再有人死了。”
——
一大早,哨所整個換了樣。
院子裏沒人大聲說話,也沒人閑逛。
所有人排隊吃飯、點名、做事,全都按部隊章程來,就跟演武場似的。
趙鐵柱守著口糧棚,連飯都隻準他自己舀,舀多少他自己看著辦。
李小虎一整天都在晃悠,不是翻倉庫就是查表冊,一副“誰都別想瞞我”的架勢。
秦陽更幹脆,拿著筆記本,一張紙寫著名字,一張紙寫著值勤時間,一張紙單獨列了三項:
【飯後誰去了茅房】
【哪個隊起得最早】
【哪個人沒洗衣服】
看起來跟審賬一樣。
“你這也太細了吧?”張二憨端著碗邊吃邊湊過來,“我昨天還真偷懶沒洗褲衩,你也給我寫上了?”
“褲衩先放一邊,你晚上吃完飯去哪了?”
“我沒去哪啊,我……我去倉庫看到了。”
“誰能作證?”
“就我一個人。”
“好,記下。”
張二憨臉都綠了:“不是吧哥,你這也記?”
“你不是嫌褲衩沒寫?”
“我錯了。”
……
李重山中午過來一趟,看著整個哨所跟備戰一樣,不禁咋舌。
“你這比交戰還緊張。”
“交戰咱知道敵人在哪,這事兒不知道。”
“你查出什麽了嗎?”
“查出一堆人心虛。”
“有真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