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連著追問,“是金陵城裏的哪家姑娘叫你瞧中了?快與我說說。”
霍子毅有心要去看一看,能叫謝子慎這個木訥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開了花,想必那姑娘定是有不同於其他姑娘之處。
他甚愛美色。
自然也眼巴巴要見上一見。
隻是謝子慎是個木頭,無論霍子毅怎麽問他也隻是搖頭,撬不開他的嘴。
謝子慎還得招待旁的賓客,再顧不上他,霍子毅隻能將此事暫且擱下,悻悻入席。
這樣高門貴戶家的冠禮宴席,向來有規矩,男女不同席。
但這樣的規矩隻擋得住循規蹈矩的公子姑娘,霍子毅並不在其中。
席上甚是無趣,他略待了一會兒便坐不住。趁著府裏往來的人眾多,沒人注意他,霍子毅撈了把折扇在手中,晃晃****就往女席那邊去。
林鶯娘已經入席。
這樣的場麵,謝夫人要忙著招待來往賓客,自然是不在的,但席上自有她安排好的人。
林鶯娘甫一入席便察覺到有人的眼落了過來。
有人在竊竊私語,“她便是江州來的林姑娘啊?果真是小地方來的,看著就一副上不得台麵的樣子。難怪謝家夫人讓她住在霧凇院裏不見外人。”
“可不是。聽說還是打著看病的幌子非要跟著侯爺和三公子來金陵的呢!這瞧著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樣,再說了,什麽病江州治不得,非要來金陵治,怕是惦記著定遠侯府顯貴,舍不得撒手呢!”
“自然是舍不得的,你不知道,她的父親不過是江州一七品縣丞,芝麻大的官。如今能蹭上定遠侯府這門親自然是緊抱著不肯放的。”
席上賓客多,閑言碎語也多,看過來的眼大多不友好。
也是,這些貴女往常眼高於頂,如今讓她們和林鶯娘這樣身份卑微的人同席,自然是滿肚子怨言,無處發泄,便當麵編排林鶯娘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