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夕深吸一口氣,凜冽的寒風如刀割般刮過麵龐,似要將她的心髒凍結。
她明白,此刻自己絕不能再猶豫,亦無法回頭。
尤瑾的車依舊停在路邊,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如此孤寂,仿佛被世界遺忘。
宋晚夕的手指緊緊攥住樹幹,指甲幾乎嵌入粗糙的樹皮。
“宋晚夕,你不能再心軟了。”她在心底無數次地告誡自己。
她已然做出選擇,拿到了那兩億的支票,也答應了尤宏盛,從此與尤家兩兄弟再無瓜葛。
這是她為自己爭取來的,最後一絲尊嚴與自由。
她緩緩鬆開手,像是放下了一段沉重的過往,轉身,背對著尤瑾的車,一步一步邁向街道的另一端。
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,鑽心的疼痛從腳底蔓延至全身。
街道上空空****,唯有寒風呼嘯而過,她的淚在眼眶中打轉,倔強地不肯落下。
她抬頭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,星星稀疏黯淡,月亮也被厚重的烏雲遮蔽。
她從來都不是那個需要依附家庭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宋晚夕,她的命運,應由自己主宰,“從現在開始,我要為自己而活。”
她去超市精心挑選了一些禮物,而後乘坐地鐵,前往拜訪大學時期的一位老教授。那便是廖雪口中,與她有不正當關係的單身男教授。
當莫教授打開門,看到宋晚夕的那一刻,年過六旬的他驚喜不已,脫口而出:“宋晚夕?”
宋晚夕禮貌地微笑著打招呼:“新年好啊,莫教授。”
“新年好,快進來坐。”莫教授滿臉笑容,熱情地接過她手中的新年禮物,“剛好,老陳也過來陪我過年。”
宋晚夕走進屋內,隻見客廳裏坐著陳教授,禮貌打招呼:“新年快樂,陳教授。”
陳教授笑容和藹,站起身來:“哎呀,這不就是宋晚夕嗎?咱們藥理係的才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