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瑾沒有放手,嗓音壓得很低,聽起來溫軟無力:“我生病了,頭發還是濕的,讓我上去拿風筒吹幹再走。”
宋晚夕心房一顫,仰頭看他半幹不濕的短發,似乎也沒有必要吹幹。
倘若他真的生病呢?
她不放心,另一隻手抬高,摸上他的額頭。
尤瑾身軀一僵,目光如炙,深深地凝望著她,眼底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情。
他體溫挺正常的,並沒有很高,宋晚夕略顯疑惑地篤定:“你沒發燒。”
“吃了退燒藥過來的。”尤瑾呼一口氣,氣場瞬間蔫了下來。
宋晚夕無法分辨他是不是在說謊。
她於心不忍,心裏莫名憂慮,鬆了口說:“那你上來吧。”
尤瑾眉眼彎彎,似笑非笑地鬆開她的手臂。
宋晚夕把他帶上公寓樓,開門讓他進屋。
客廳不算大,溫馨幹淨,但不算整潔,到處擺滿了書籍。
尤瑾進屋,脫下外套掛在大衣架上。
“我這裏沒有暖氣,你生病了就不要脫外套了,會著涼。”宋晚夕放下背包,換上拖鞋,從櫃子裏拿出一雙新的男士拖鞋放到他麵前。
“不冷。”尤瑾穿著拖鞋走進去,蹙眉望著客廳的:“你都不搞衛生嗎?”
宋晚夕跟進去,看了看四周,隻是資料書籍多了一些,亂了一些而已,她無奈:“我有搞衛生,也不髒啊!”
尤瑾一言不發,拉起長袖子。
宋晚夕進房間拿出吹風筒出來,見到他在收拾她的書籍,手上還拿著幾張消毒濕紙巾在擦拭她的家具。
“你去吹頭發吧,不需要你幫我收拾。”宋晚夕走過去,拉起他的手臂,把風筒塞入他的手裏。
尤瑾接過風筒去一旁吹頭發。
宋晚夕回房洗漱,換上幹淨的居家服,套著寬鬆的外套出來時,客廳已經被收得幹淨整潔,屬於尤瑾那種強迫性的整潔度格外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