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眠期待的眼神在顧宇逐漸變冷的表情中慢慢失去了光芒。
拿著骨牌的手一點一點的垂了下去。
盡管顧宇什麽都沒說,她卻已經從他的眼裏看出了嘲笑和諷刺。
他自然是不可能信她的。
沉默片刻後,她突然想起什麽,快步跑到書桌前,急切的在抽屜裏翻找著什麽。
終於從一堆雜物中找到了她要的骨灰鑒定和親子鑒定報告。
“顧宇,這兩件東西你總該信我吧,這是我上次帶回來的骨灰鑒定,鑒定出來不是女兒的骨灰,我總不能憑白去撿一些別的骨灰放在裏麵吧!”
“還有這個,”她將兩個單子“啪”的都撲在桌子上,雙手用力拉著顧宇的胳膊,拚命把他往桌前拽:
“這個親子鑒定是從顧詩情送我的娃娃頭上扯下來的,我也不可能用佳佳的頭發去做一個娃娃吧?”
顧宇雙手揣在兜裏,身姿筆挺地站在原地,靜靜地看著薑眠做完這一係列慌亂的動作。
薑眠滿臉寫滿了期許,眼神中透露出的急切,讓人本能地覺得她不可能說謊。
可惜,就差那麽一點點,顧宇的心差一點就被薑眠說動了。
可他畢竟不是愚昧無知的傻子,被欺騙一次已經夠了,要是接二連三還上當受騙,那他都瞧不起自己。
薑眠此刻拿出來的所謂“證據”,沒有一個能稱得上是確鑿無疑的實錘。
車禍現場的新聞白紙黑字,清楚表明“沒有造成人員傷亡”;
醫院的就診名單裏,壓根不見顧佳佳的名字;
火葬場那邊,同樣毫無顧佳佳的記錄。
這些鐵一般的證據疊加在一起,相比薑眠那些不知從何處道聽途說而來的東西,簡直有力太多。
倘若薑眠聲稱顧佳佳是被他的商業對手為打壓他而害死,顧宇或許還能多信幾分。
可如今,她竟一口咬定凶手是顧詩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