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釀不想再待下去,催促著上路,
他們沒了馬匹,隻好靠雙腿,那人背著行囊,拿著短刀在前麵探路,割掉灌木和帶刺的藤蔓,給她開出條道來,
隻有白天能趕路,太陽剛攀到最高處就得找山洞,
她覺得沈淵應該是打探過地形的,至少把地圖記在了腦子裏,不然為何總能準確地找到山洞所在,
不僅是山洞,連溪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,
那人比她更不能忍受沒水源,找到溪流就要衝洗幹淨,順便換藥換繃帶,
他換上了幹淨的裏衣,水滴晶瑩地從發尾滴落,用短刀刮掉冒出的胡渣,恢複了清俊的模樣。
酒釀就坐小溪邊等,看了覺得好笑,
明知道蒼林這環境,偏要自投羅網,
活該。
他讓她也下水衝洗一下,說趁著太陽曬,不會著涼,
她搖頭拒絕,說用不著,
連著兩天沒沐浴其實她也有點受不了了,不過那人總要抱著她入睡,他力氣回來了,她反抗不了,隻能咬牙切齒地由他去,
打蛇打七寸,她決定鐵了心的就是不洗,
可惜失策了,
當晚那人還是非要抱著她,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,甩都甩不掉,
煩死了!
…
她忍了四天,沈淵還是不在意,最後她自己受不了了,看見小溪立馬脫衣裳,嘩啦啦衝了個痛快,
早知如此何必當初,
和個瘋子較什麽勁。
如此走了近十天,終於在一個大霧的清晨走出了蒼林,
濃霧散開,眼前是平坦的土地,
有馬車在遠處等著,馬夫看見他們,一揮馬鞭向他們趕來,
“我們到哪了?”酒釀問,
“繼續往前走就是鳳棲。”沈淵說著給她推開車門,
鳳棲,
她出生的地方,在這裏長到八歲,直到無妄之災的降臨,被收押成奴,送去盛京給貴人們當牛做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