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婦人道,“出門了。”
酒釀一怔,“去哪裏了?”
“哪都去,到處跑,三天兩頭不著家,沒見過這麽奇怪的一家子。”
是奇怪,酒釀一時半會也想不通,舅舅是瓦匠,大多數時間在作坊裏幹活,怎麽有工夫到處跑…
拋開這些,她問了最關心的問題,“那您見過我妹妹嗎,大概十二歲。”她說著比劃了一下,“這麽高,天天笑嘻嘻的,和我長得很像…”
老婦人嗬嗬笑了笑,說,“見過,姐妹倆都是美人胚子。”
“不過沒見她笑過,天天苦著個臉,還在小河邊偷偷哭,怪可憐…”
酒釀頓住,千思萬緒湧上心頭,卻找不出任何頭緒,
她拜別老婦人,獨自在外環城的門牌坊下坐著,靠著柱子等,從晌午等到黃昏,再從黃昏等到入夜,
什麽都沒等到。
街上人越來越少,就意味著危險也越來越多,宋絮說得沒錯,她這樣的人獨自在街上,說不準就被極惡之徒綁回家了,
她得找地方住,
可惜腰包隻剩二十六兩,隻好找了個開整夜的茶鋪,花五個銅板趴桌子上湊合一宿,第二天繼續等,
她在舅舅家和門牌坊之間來回轉,等到入夜再去茶鋪,
如此五天,
一無所獲。
在外吃穿用度都要花錢,眼看荷包一點點扁下去,這樣不行,她隻得另尋他法…
是的,又要幹厚臉皮的事了,
秦意和她說過他在盛京的鋪子,用於接待走鏢的客人,就在西街常平巷裏,還和她說,若需要幫忙,去鋪子裏就好,即便他不在,報上名字也會有人接待,
酒釀去了,先於黑夜抵達店鋪,
店鋪夥計正搬著細門版準備關門,她走上前,福身道,“這位爺,我是從沈家出來的葉柳,遇上些困難…不知可否求得幫助…”
夥計當場呆住,木板砰地砸到腳,嗷嗚一聲叫喚出來,酒釀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一跳,忙問要不要幫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