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淨月不知唐映思說的是真是假。
但回程路上,就能分曉。
鄭津重擔在身,被逼著快馬揚鞭回京,由鄭越同行督促,免得他半道上貪玩跑了。
——難得休沐三天,鄭津悶在國子監太久,嘀咕一整天要四處縱馬玩玩了。
過了避暑山莊後,林淨月在車廂裏換了身幹練利落的衣物,同忠勇侯府的人招呼一聲,跟在成遠侯府的馬車後邊,慢慢悠悠開始回程。
半道上休息片刻,林淨月受邀登上了成遠侯府的馬車。
前方幾十裏外山林裏,
壽王長孫沈祥安,懶散坐在涼亭內,眯起眼打量著動作蹁躚的舞女。
貪婪目光一一掃過弱風扶柳的腰肢,豐韻的胸脯,和一張張或秀美或明媚的臉。
“爺,您覺得如何?可有看上眼了的?”
隨行的人都是各家紈絝,平時被人管著,不敢做的太過,頂多私底下幹些混不吝的事兒。
今天壽王世子在,有的是人兜底。
有紈絝當場拉過一個舞女,攬入懷裏,低頭灌酒:“嘖嘖嘖,美人舌,嫩如水啊!”
沈祥安不屑地搖搖頭:“也就那樣,比不上前些個進京的幾個世家女子。那小臉蛋,那巴掌大的柳腰,那……可惜了,本世子不受待見,享用不了啊。”
紈絝們互相對視一眼,壽王長孫是個天閹這事兒,他們早就知道了。
況且就算他得陛下看重,這世家的女子,也輪不到他來享受。
有機靈些的立刻岔開話題:“哎呦,您不都定了親,聽說這回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,長的可水靈了,隻可惜……是個庶女,哪兒能配得上您呀。”
沈祥安一聽這門親事就來氣,爺爺還說疼他,結果挑來挑去,給挑了個成遠侯府的庶女當續弦。
這讓外麵的人怎麽看他?
哦,他堂堂壽王世子孫,隻能娶個庶女當正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