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越頗有些受寵若驚。
要知道孟相孟成烽可是文官頭頭,出了名的就愛跟武將過不去。
不止鄭家,就連睿誠王都被明著坑過,幾次送往邊疆的糧草銀兩延誤數日才送到,還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,叫武將不好當眾發作。
平日裏孟家這位小姐,也都是一副瞧不起武將無腦莽夫的樣子,誰知私下竟是這般謙和有禮的性子。
鄭越心裏總覺得有點古怪,但人都賠禮了,又不是什麽大事,她便笑著攙了孟棠溪一把:
“孟小姐用不著如此客氣。當時都急著赴宴,也不是……”
林淨月在旁聽著,見鄭越就想說不是什麽大事算了算了之類的話,輕咳了一聲打斷:
“表姐,這位是?”
鄭越話一頓,想起淨月剛回侯府不久,又因成遠侯府的齷齪事沒去過幾次宴會,自然不認識眼前的人。
她退後幾步,認真給林淨月介紹:“穿蛋花裙的,是孟相家的嫡次女孟棠溪,她比你年長一歲,是京城聞名的才女。”
孟棠溪一僵,勉強維持住笑意,揚眉看向林淨月:“呦,這位小姐倒是有些眼生。”
“眼生?眼生就對了,這是我姑姑的女兒,你可喚她淨月。”鄭越隨口糊弄了孟棠溪一句,繼續給林淨月介紹,“左邊一身紫的,是梅老爺子的孫女,梅潞。右邊滿頭珠翠的,是鎮國公府長孫女,鬱青菱。”
林淨月乖乖聽著,餘光瞥見幾位貴女含笑對視一眼,眸中不約而同閃過一絲冷意。
聯想起前世尋芳宴時鬧出的事,以及前幾日京城開的賭局中,鄭越高居榜首……林淨月頓時明白過來,這是三家聯手,對鄭越的圍剿。
“跟在她們後麵的……我看看啊,戶部右侍郎的嫡女於芳菲,還有兩個,是梅家和鎮國公府的庶女……”
鄭越偏過頭看了眼跟在孟棠溪身後的幾人,補充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