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遠侯府,
“滾!都給我滾出去!這裏是我的院子,不是她林淨月的曦明院;這些都是我的頭麵首飾,是我爹娘給我的,才不是鄭家那賤人的嫁妝!”
唐映柳怒氣衝衝,指著泊春滿枝大罵,不停嗬斥下人將她們趕走。
下人你看我,我看你,誰都不敢出聲。
眼下曦明院的下人代表的,可不是一個剛認回府的不受寵的小姐,而是鐵板釘釘的未來太子妃。
且在院裏、私庫裏翻找比對兩張嫁妝單子上東西的,乃是長壽院的嬤嬤。
誰還敢攔?
再說了,鄭夫人的確死了多年,但這也不是何夫人和映柳小姐霸占鄭家嫁妝多年的借口。
人家女兒來要回本屬於鄭家的東西,理所應當!
“你的頭麵首飾?映柳小姐,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?”泊春狠狠瞪著唐映柳,誓要替自家小姐出一口惡氣,“遊鳳含珠頭麵、鸞飛朝陽頭麵,這兩套都是朝中一品誥命夫人方能佩戴的,是先皇親賞給鄭家老夫人,鄭老夫人又在鄭夫人成親時特地送上的添妝!
而你手上這套珠玉滿堂頭麵,一套整整六十八件,是徐家花了無數心血為老夫人撐排場的!
你還敢說是你的東西?!看來映柳小姐規矩學的不錯,知道沒理也得占三分!你就不會偏頭看看,何夫人都知心虛,縮在角落一聲都不敢吭?”
泊春可還記著,方才唐映柳在正院時,當著一群人的麵,嘲諷自家小姐的事呢!
滿枝站在泊春身後,身體力行地表明了態度。
唐映柳難以置信地看向何氏,久久等不來回應,她心裏驀地一沉。
她早就知道這些頭麵首飾,都是鄭雪晴和老夫人的,但一個死了十五年,一個還不定能活上幾年。
成遠侯府早晚是娘親的天下。
如今她被人欺負成這般模樣,娘親都不敢出麵替她出氣,著實太沒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