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林淨月此時的處境,還算不錯。
她連太子的麵都沒見著,就被帶到一處偏殿,另安排了兩個宮女伺候。
兩個宮女一問三不知,除此之外,倒是讓幹什麽就幹什麽。
又一次求見太子被拒,林淨月平複下有些複雜的心緒,開始琢磨起最近發生的諸事。
其中最重要的,就是太子得時疫一事,未免太過蹊蹺。
一個言官的兒子,花重金與東宮馬廄的太監攀上了關係,偷偷塞給他時疫病人用過的東西。
沒過幾日,包括太子在內,東宮眾多宮女太監大半都染了病……
林淨月越想,越覺得這件事與成遠侯攀上三皇子的過程相差無幾。
甚至成遠侯攀上三皇子一事,更為離譜。
畢竟那言官兒子偷塞的,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兒,而三皇子那邊的太監,卻是真真正正帶了個人入宮。
她坐在書桌前,撐著下巴沉思。
這兩件事都超出了她的掌控——前世都未曾發生過,也不在林淨月的意料之內。
反倒是林景顏尋到莫疾大夫一事,她還不算太意外。
思考許久後,林淨月拍了下腦袋,暗道上輩子是上輩子,這輩子是這輩子,終究不能一概而論。
好在在她苦心經營謀劃下,今生比前世,境況大有進步。
不至於如同上輩子一樣,被困在林家後院連門都出不得,時疫過後又被林景顏算計險些丟了小命,沒多久就被蔣氏隨意指了門親事受盡委屈。
林淨月深吸一口氣,親手研了淺淺一層墨汁,鋪開質地細膩的宣紙,與挑了支看的順眼的毛筆,提筆寫起未來的規劃。
上輩子毫無背景的情況下,她先與南北兩方商賈打好關係,從他們手中以比市價低上兩成的價錢,購入南北時興的各種雜貨,將林恒安手中有些雞肋的雜貨鋪,慢慢在京城鋪開了局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