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鑾殿內龍涎香裹著劍拔弩張的火藥味。
李玄戈蟒袍大敞斜倚蟠龍柱,手裏盤著一個幻方,活像在搓麻將。
本來。
他以為自己的親爹喊自己過來,是準備讓自己參政了?
咳咳咳!
如果是的話,他是拒絕的。
因為那樣會破壞自己“偷”的計劃。
沒錯。
就是偷!
偷天偷地偷官員家裏的女眷!
但萬萬沒有想到,居然是另有原因……
“啟奏陛下!”
刑部尚書夏仲出列,褶子臉繃成了風幹臘肉,“工部近日熔鑄的前朝甲胄,私製兵器,其心可誅!更兼八殿下以妖術蠱惑匠人,實乃動搖國本!”
話音未落。
四皇子黨羽的禦史台張大人立即捧哏。
“臣附議!”
“八殿下所造的‘九霄攬月’幻方,分明是巫蠱厭勝之術!”
“昨夜欽天監觀星,紫微垣偏移三寸,此乃大凶之兆啊陛下……”
龍椅上的李焱摩挲著龍椅上的龍頭,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“張愛卿這星象測得妙!”
“去年你參老六縱馬踩壞禦花園牡丹時,也說過熒惑守心!”
“結果呢?”
“第二年他便成了倭人殺神!”
禦史台張大人:“……”
他當時是奉命彈劾勢頭正猛的六皇子而已,不是他的本心。
兵部侍郎李懷仁乃是大皇子的人。
如今一看局勢緊張,外加角落中的李元霸朝他剃來了一個眼色,頓時便站了出來,開始攪混水。
“熔前朝甲胄也就罷了,工部先前竟用寒鐵鍛了套西域舞娘肚兜,說是要研究什麽……”
“什麽人體工學?”
柳承德聞言,拄著拐杖抖成篩糠:“八殿下說那叫運動護甲,能防汗!能防偷窺!”
“狗屁的防汗防偷窺!”
李元霸順勢站了出來,“那明明是娘們兒用的肚兜,今日工部尚書若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,那工部也該是徹查的時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