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成???”
金鑾殿炸開一片倒抽冷氣聲,連簷角銅鈴都被震得叮當亂顫。
戶部侍郎石更捧著鹽罐的手抖如篩糠,老眼瞪得比工部的青銅齒輪還圓:“八殿下用灘塗廢料……竟能熬出這等精鹽?”
灘塗廢料是什麽?
那是沿海漁民醃鹹魚都嫌腥臭的泥漿!
朝廷年年撥銀子清理,如今竟被李玄戈煉成了價比黃金的雪鹽???
“不不不!”
李玄戈蟒袍一甩,從袖中抖出一根琉璃吸管插進鹽罐,“這不叫熬,叫‘海鹽真空蒸餾法’!原理嘛……”
他忽然將吸管懟到禦史台張大人鼻孔前,“就像張大人的腦漿,曬幹了能析出二兩官威!”
“放肆!!!”
張大人剛想怒斥,鼻尖猛地一抽——
鹹鮮味直衝天靈蓋,竟勾得他喉結不爭氣地一滾!
生理反應比朝堂禮儀更誠實,他老臉漲成醬爆豬肝,袖口慌忙掩住嘴角溢出的涎水……
滿殿死寂中。
李玄戈一腳踩上鹽箱,屈指彈飛粘在蟒袍上的糖霜。
“工部還順帶改良了製糖術,甘蔗渣摻石灰過七道濾網!”
“就憑這兩樣技術,誰還敢懷疑工部的不作為?”
他忽然俯身貼近夏玲瓏燒紅的耳垂,“當然,比夏姑娘的胭脂還差三分。”
“你!”
夏玲瓏繡春刀出鞘半寸,卻被李玄戈用鹽罐壓住刀柄:“姐姐莫急,這罐‘霜糖雪鹽’就當定情信物,回頭洞房時撒床笫間……”
“滋啦!”
刀鋒擦著鹽罐掠過,濺起的雪鹽撲了前排官員滿頭滿臉。
兵部尚書公孫策下意識舔了舔唇上鹽粒,古銅色臉膛倏地漲紅:“入他娘的……真的比漠北鹽湖產的青鹽還純!”
這位玄鐵軍背後的鐵血尚書,此刻活像頭嚐到蜂蜜的棕熊,喉結滾動聲比戰鼓還響。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