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說越落寞,理智跟感情不停在拉扯,最後謝明儀也笑不出來了,“不去可以麽,就呆在我們身邊,好好地呆在我們身邊。”不要死。
謝懷瑾仍是跪伏著,聲音有些沉悶但是鏗鏘有力,“孩兒心意已決,望成全。”
“何時出發?”
“明日便走。”
眾人皆淒淒然,半晌,謝父無力地擺擺手,“那便依你吧。”
孩子長大了,不聽話了啊,娘子,你看看他,謝父佝僂著背離開了。
謝綿綿扁著嘴,跑到謝懷瑾跟前,此時他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。
小孩緊緊抱住謝懷瑾的大腿,哽咽著:“三哥,不要去好不好?”打仗很危險的,她怕。
熟悉的大手呼嚕著小孩的頭,謝懷瑾輕笑道:“乖,這是大人的事。”
謝綿綿委屈巴巴地抹著眼睛,每次自己都說不要不要,可大人們總是不聽自己的。
想到這裏,小孩是又氣又急,小拳頭不停地落在謝懷瑾身上。
他隻能不停地安慰著謝綿綿,粗糲的手輕輕拭去小孩臉上的淚。
夜幕降臨,走過一片蟬鳴,謝懷瑾出府了,騎著馬往月雅苑跑去。
自從那日在佛華寺,他與白芸聯手降服了那些惡人,謝懷瑾覺得此女有問題,便隔三差五地去月雅苑,還特意讓白芸陪同一起用膳。
他每次會叫上一席好菜,點一壺好酒。
白芸明知道這人是來試探自己的,可每次隻要謝懷瑾遣小二來找她,白芸都會來。
兩人對坐,通常隻是吃菜喝酒,特別是謝懷瑾,那酒喝得是一個痛快,仿佛隻是讓一個紅顏知己來陪自己吃酒的。
棱角分明的下顎往後仰,喉結滾動間,他又是飲下了一杯烈酒。
“怎麽我來了這麽多次,都不見白姑娘到台下跳舞?”
白芸咽下了口中的燒鵝,今日練舞太累了,沒來得及用膳,真的好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