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菀菀握住他的手,不自在地道:“這裏……我自己上藥就好。”
謝宴西微頓,應了聲,見她環顧四周,有些顧忌,便打橫抱起她,進了附近的一個山洞。
不等她開口,他便自覺轉過身,反手把藥遞給她。
陸菀菀攥著藥,雙手不太靈便地解著衣裳,不知是因為動作慢還是山洞寂靜,衣料摩挲聲在此時格外清晰。
她耳根漸漸紅了起來,顧不得手上泛疼的傷,隨手沾藥抹過肩上的傷口就匆忙穿起衣裳。
尷尬間,她轉移話題問:“對了,你怎麽來得這麽快?”
“我正陪皇帝狩獵,看到東廠的信號彈,就趕來了。”
“信號彈……”陸菀菀忙問,“那你帶了嗎?”
“被水泡廢了。”
“那……隻能等他們來找了。”
後山已是獵場極深處,他們沒馬沒武器,她小腿更紅腫難動,隻有謝宴西行動自如,或許他有能力帶她出去,但這種險最好還是別冒了。
“不必擔心,我留了記號。”謝宴西聲音比平日更低啞三分,“穿好了?”
“好、好了。”陸菀菀不自然道。
話音未落,她已被攬入懷中,溫熱內力透過緊貼的身體傳來,蒸騰的水汽模糊了兩人輪廓。
“先給你烘幹衣裳和頭發。”
陸菀菀手指微緊,沒再動,隻是不知是內力太熱還是他身體太熱,她隻覺得自己竟都快出汗了,不知誰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山洞裏要快得驚人。
她抿了抿唇,強行叫自己思緒回歸正事:“今日的事很蹊蹺,怎會憑空出現那麽多蛇?”
瞧著……好像還是衝著她來的?
驀地,她想起孟婉。
臨水縣在大楚極南處,多蛇蟲鼠蟻,孟婉自幼長在那裏,略懂禦蛇術。
“究竟是誰,回去就知道了。”謝宴西聲音微沉,“昨日憑空出現的病虎外強中幹,是四皇子弄來的,若蛇群的背後人與他也有聯係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