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西的手藝相當不錯。
他本就在陪永光帝狩獵,隨身帶著小料,預備著龍顏大悅隨時隨地烤野味吃,現在也方便了他們。
“張嘴。”
他指尖翻動,匕首寒光閃過,片下的鹿肉薄如蟬翼,遞到陸菀菀唇邊時,肉片上還冒著絲絲熱氣
陸菀菀慢吞吞吃下,道:“我隻是手有點腫,還不至於拿不動肉……”她剛要抬手,就被輕輕按住。
“你若拿著吃,隻會沾一手油。”
一邊說著,他一邊利落地片下肉,遞去她唇邊:“你幹幹淨淨的就好。”
陸菀菀張嘴吃下,忽地笑了聲:“被人喂著吃東西……這還是我三歲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你若想,以後都有人喂你吃。”
“免了,我還沒廢呢。”
“父母愛子,恨不能為其喂食穿衣,事事親力親為。”
“嗯?”陸菀菀遲疑著問,“你是想說……你對我的愛就像父母對孩子一樣?”
“……”
謝宴西胸口極快地起伏一瞬,手下匕首"錚"地釘入肉中,抬頭時,他目光複雜而微妙:“我的意思是,愛你如珍似寶,恨不能事事代勞。”
陸菀菀眨眨眼,連連點頭,不敢再說什麽,默默地張嘴繼續吃。
許是謝宴西的手藝好,許是她覺得尷尬,一時間竟吃了不少,遠超平時的飯量。
謝宴西掃過她的肚子,眼中竟升起微不可查的滿足和愉悅。
他拿過剩下的肉,快速吃了起來。
陸菀菀撐著下巴看著他,悠悠說道:“你瞧著像是五穀不分的那種人,沒想到手藝比我們府裏的大廚都要精湛。”
“幼時總陪我娘她們上山,她們烤的肉狗都不吃,便隻能我來做了。”謝宴西一笑,“倒是練了一手好廚藝。”
陸菀菀好奇問:“你們上山做什麽?”
“打獵。”他道,“她們閑不住,總出門上山下水的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