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鍾五娘心上。
她雙腿一軟,癱倒在地,不可置信地喃喃道:“怎麽可能……明明……”
一列官差闖進梅花小築,讓小廝指明大少爺的房間,然後一窩蜂闖進去翻找起來。
“這不可能!”鍾五娘掙紮著爬起來,緊緊抓住黑臉官差的衣角:“你確定是大少爺不是二少爺嗎?!”
官差暴怒,一把將她甩開:“放肆!我辦差十幾年怎麽會有錯?就是你們家大少爺淩韜!”
周圍的小廝丫鬟們反應過來了,頓時議論紛紛。
“怎麽可能啊?大少爺怎麽可能會舞弊啊!”
“哎呀,這也說不準。我看呀,大少爺就是想處處壓過二少爺一頭去,這才冒險做了這事兒。”
“不過啊,反正大少爺不是霍家親生的,到時候就算出了什麽事,也連累不到侯府啊……”
鍾五娘隻覺得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眼前陣陣發黑。
當她看到官差們拿著淩韜平日裏習字的宣紙走出來時,不知哪來的力氣,突然發瘋般撲上前去,死死抱住那些宣紙,淒厲地哭喊:“不能拿!不能拿!大少爺他不會作弊的,大少爺他不會作弊的!”
“滾開!”被她抱住的官差用盡全力,居然也甩不開這個婦人。
黑臉官差喝道:“你隻不過是一個奴仆,怎麽知道你們家大少爺的秉性?!”
“我就是知道!”鍾五娘近乎咆哮道:“我就是知道!”
官差和她爭執之下,宣紙像雪花一樣灑向天空。
鍾五娘跪在地上,一張一張地把宣紙撿起來,喃喃道:“他從小就是個憨的,五歲的時候他在路上撿到別人掉的銅板,都要跑很遠追上那丟銅板的人,他這麽多年一直勤勉好學,方大人都說他這次考試通過肯定沒有問題,他怎麽可能會舞弊!”
“可是大少爺是八歲進的府,你是怎麽知道他五歲時候發生的事的?你到底是淩韜的什麽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