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軒銘走後,淩蕪手裏攥著花,心不在焉地在園子裏閑逛。
她正準備走出園子,去看看謝彤出來沒有,結果剛走到院門口,就聽見一道粗獷的叫罵。
“榮王這小子簡直欺人太甚!”
是薛碘。
“大人,榮王剛回京城,就敢行事如此囂張,隻怕日後更難對付。”
“榮王已經不止一次幫侯府的那個淩蕪了,他二人到底什麽關係?”
石桌旁,圍坐著三人,其中一人正是薛碘,剩下二人則是今日跟隨薛碘前來的官員。
“聽說侯府二公子是今年的新科進士,且與榮王關係極為密切,隻怕榮王對這個淩蕪幾次出手,便是看在朝軒銘的麵子上。”
“大人,這個淩蕪還是不得不防。”
“區區一個女子,有何懼怕?”
“這你怕是不知,這個淩蕪乃是當年淩太師的千金。”
“竟是她?當年太師府倒,皆是大人參與謀劃,可以說太師府上下盡滅於大人手中,如此說來,這淩蕪的確是不得不防。”
淩蕪手中的花“啪”掉落在地,整個人原地發愣。
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太師府……是被人算計的?
幕後凶手正是薛碘?
淩蕪隻覺渾身發涼,一股寒意從心頭傳遍四肢百骸。
怎麽會?爹不是因為克扣軍餉才被革職抄家的嗎?
怎麽會是薛碘算計?
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
她默默退了回去,朝著相反的方向走,走著走著,她忍不住小跑起來,小跑再變為大步奔走。
她不知道她跑了多遠,直到被一雙手攔下來。
她思緒混亂,一抬頭便看見謝彤那張臉。
“彤彤!”淩蕪一把抱住謝彤,忍不住低聲啜泣。
“你怎麽了?阿蕪?你怎麽哭了?是不是又是那個宋氏欺負你了!我去替你出頭!”謝彤輕輕拍著淩蕪,輕聲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