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追隨薛碘的同僚,也在一年內先後死於各種意外或病症。”
淩蕪倒吸了口涼氣:“所以你也覺得,我爹的罪有諸多疑點,很可能是薛碘故意設計陷害?”
璽長宴輕輕吐了口氣,伸手撫住她的墨發:“這種事懷疑是沒用的,要有實證!”
淩蕪仰頭靜靜望向他,兩行清淚自她的眼眶流淌而出。
璽長宴眸光微動,輕輕擦去她麵上的淚:“這件事本王會查清楚,薛碘為人殘暴,你莫輕舉妄動。”
淩蕪乖乖點頭:“奴婢遵命。”
璽長宴總覺得,今天的淩蕪過分平靜,和平日裏不太一樣。
“你……”
“殿下!”不等他說完,侍者從外麵走來,稟報道,“宮裏姚貴妃那兒來了人,就在大堂內等著您。”
璽長宴聞言未有停留,起身便徑直出了院子。
淩蕪被留在原地,直到過去許久,她才緩緩起身,跟在侍者身後走出了院子。
她本想回到宴廳,可榮王府太大,走錯一個拐道便會迷路。
淩蕪心不在焉,走著走著便走錯了,等她發現時,人已經走到了竹林。
竹林下,薛碘三人正坐著,見淩蕪走近,薛碘的眼底閃過一抹興奮之色。
“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!世子夫人,真巧啊,不嫌棄的話,不如來坐下喝一杯?”薛碘盛情邀請,眼底寫滿猥瑣。
淩蕪本想轉身離開,可一想到太師府的一百餘口人,她的腳下卻怎麽也挪不動。
淩蕪不知哪來的勇氣,竟是徑直走了過去。
“薛大人邀我喝酒,怎麽還留兩個礙事的在這?”淩蕪慢條斯理地褪下披風,顯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姿。
薛碘眼睛都看直了:“你們兩個沒聽見夫人的話嗎?還不快滾?”
兩旁的同僚對視一眼,隨即自覺地退了下去。
淩蕪將披風擱在一旁的石凳上,在薛碘的身旁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