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許盡歡再如何追問,顧爸爸和顧媽媽都再沒有搭理她一句話,一個勁兒地往看守所裏邊走,很快她就被警員攔下,再往裏就要重新預約登記了。
許盡歡出了看守所,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。
她打了個車回美墅金島,司機半路上接了個電話,把車停到路邊。
“您好,我這邊有點急事,您能下車重打一輛嗎?
我是有正式工作的,今天偷著出來跑車,想著掙點外快。
剛同事來電話,領導突然要蒞臨檢查,我再不趕回去,正式工作要丟了。
我把打車費補給您,麻煩您別給我差評,出來混飯吃都不容易。”
許盡歡木然地下了車,突然想起來那晚兩個空姐的對話。
她們兩個也是臨時被通知要出差的。
那不是霍靳言預先準備好的驚喜,雖然之前他也為了給她慶生,打算過帶她去南極旅行。
但是訂婚宴那天,突然要去南極,是霍靳言的臨時起意。
明明那麽重要的談判還在進行中,他卻執意要帶她離開海市。
前兩天收拾行李要回來的時候,他又問她要不要順便去Y國看看。
霍靳言不想讓她回國!
當許盡歡想到這裏,覺得周身發冷。
南荀哥哥去自首的事,霍靳言很有可能完全知情,甚至有可能就是他的手筆。
顧南荀不肯見她,看守所她也進不去。
許盡歡的心像被繩子纏住一樣難受,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憋悶感。
她重新打了一輛車,回到美墅金島,朱姐不在,那隻沒有名字的小貓在空曠的別墅裏“喵”了一聲,跑過來迎接她。
許盡歡把貓抱起來,她還沒有名字,看著比最開始見到的時候稍微長大了一點,還是小小的一隻,還沒有兩個蘋果重。
她隨手把包扔到一邊,抱著貓走到霍靳言的酒櫃跟前,憑心意選了一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