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說沒有犁壞的地,隻有累死的牛?
許盡歡這塊地今晚就早早昏睡過去,霍靳言這頭牛開著床頭燈,從床墊子下麵翻出來許盡歡的手機。
剛剛許盡歡在他的筆記本上登錄了微信,在許盡歡去拿披薩的時候,顧南荀發了一條信息。
“又又,你今天來醫院了?”
霍靳言當時已經氣瘋了,氣到想殺人,不過電腦上沒有聊天曆史,霍靳言壓著火氣偷了許盡歡的手機,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背著他和顧南荀私下聯係。
剛剛摔門進臥室,用顧南荀的生日解鎖屏幕之後,霍靳言才鬆了一口氣。
許盡歡和顧南荀確實一直沒有聯絡過。
兩個人的對話框裏,上一條的信息還停留在三年前。
許盡歡瘋狂地追問顧南荀的下落,從一開始的瘋狂,到後來的委曲求全,卑微哭訴。
再到後來的自言自語,一天三問好。
各種深夜的蠢話沒少說。
這樣持續了挺長時間,顧南荀始終都沒回過一條。
然後就是今天,他剛剛看到的那條。
許盡歡也不是窮到換不起新手機,這手機她卻堅持用了三年,為了誰不言而喻。
真是個傻子。
霍靳言翻到顧南荀的聊天框,點開頭像,長按,拉黑,刪除,一氣嗬成。
……
許盡歡睜開眼的時候,朱姐已經到了,一早為兩人準備了豐富的早餐。
許盡歡披了件睡袍下樓,霍靳言已經抱著他的電腦在吃吐司了。
有了之前的經驗,即便霍靳言在吃東西,許盡歡也繞了個大圈走到廚房島台邊上,生怕又在線上會上入鏡。
“睡得好麽?”
霍靳言抬起眼皮,主動搭話。
原來沒在開會,開會的話,他是不會和她說話的。
許盡歡感歎明明都是人,精力的差距怎麽能這麽大?
他怎麽就一點看不出來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