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言不放心,跟了上去,見許盡歡拉開她那一側的床頭櫃抽屜,正在翻找著什麽。
“你在做什麽?”霍靳言上前查看,見許盡歡蹲在地上,從抽屜裏扒拉出來幾盒藥。
回頭看向他的時候眼圈紅紅的,嘴巴一扁,委屈都快溢出來了。
“霍靳言……我不太對勁,我可能得去醫院複診。
今晚的訂婚宴要是推遲,會影響公司股價麽?
我擔心,不對,我懷疑我可能是病了。”
霍靳言看著蹲在地上的許盡歡,小小的一隻,心髒驟然一縮。
第一次這麽後悔自己自作聰明的行為,心裏的愧疚攪拌著懊惱讓他有點想吐。
許盡歡蹲累了,頹然地坐在地上,後背靠著床邊。
“大夫說過,如果出現了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,這種情況可能是病情更嚴重了,要及時複查,必要時得住院治療。
我真的不記得自己換過密碼了,如果不是你換的,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!
就是我自己換的,我不記得了!
這麽多APP的密碼一晚上全都換了,這工程量絕對不是隨手換了一個密碼不小心忘了這種情況。
霍靳言,我該怎麽辦啊,我真的不是故意在這個時候生病的!”
“你先別急,也許是……是手機中病毒了!
我讓公司的黑客專家過來一趟。
還有我認識的一位權威的心理醫生,讓她過來幫你看看。”
……
“好久不見,霍靳言,病人在哪裏?”
霍靳言打過電話之後,一位高挑靚麗的西裝女士敲開了霞光道的門。
她不稱呼他為“霍先生”,或者“霍總”,而是直接喊他的名字。
“在裏邊,是我太太。”
霍靳言沒有反感,接受了對方直呼其名,這麽說他允許對方這樣稱呼他。
霍靳言把人讓進屋,許盡歡幾乎第一眼就認定了這個女人和霍靳言之間有過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