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聿已經有兩日未眠了。
之所以沒有再去那個村莊,是被政事絆住了腳。
皇帝這幾日和裴鶴打的火熱,一場接一場的宴飲,外加上長公主不太樂意讓皇帝和這個西疆太子多接觸,
暗中讓宋羨安傳了信,讓他多看著點皇帝,
可謝淮聿的心神已經被那個酷似懷夕的女子牽絆的沒有半點心思。
今日一下朝,
他就將朝臣丟下,朝著村落直奔而去,
然而,等他到了小院時,院子已經人去樓空,隻剩下了空****的一張床榻。
他扶著門框,目光晦暗。
這院子幹淨整潔,好似從沒有人在此生活過一般,竟讓他恍惚覺得前幾日所見所聞皆是幻覺。
他牽著馬,腳步沉重的慢慢走到村口。
村口處,
李明珠正聽了哥哥李大仁的差遣,坐在門口磨刀。
她剛給磨石澆了水,揮著刀要開始忙時,看見了牽著馬的謝淮聿,
看清男子的長相,她倒吸了口,緊接著臉頰有點發燙,這樣的樣貌出色男子,她還是頭一次見。
不對,
上次在念姑娘家裏也見過一個。
她仔細打量了一眼謝淮聿,
覺得他與上次那個還真是不分伯仲。
她看的出神,
等謝淮聿將視線投過來時,她都忘了自己磨刀的重任。
謝淮聿朝著她走過去,指著山腳下的小院,
淡聲問了句,
“請問那位姑娘去哪裏了?”
李明珠有些慌亂,嘴巴開開合合,
“昂,那個……你問的那個是念姑娘吧。”
“嗬嗬,她前幾日搬走了,你認識她麽?她好像很少和外人打交道呢。”
“念姑娘人那麽好,搬走的時候我們一整個村子都舍不得她。”
李明珠沒意識到自己越說越多,
可麵前的男子的臉色卻愈加凝重。
“她搬去哪了?”
男子冷沉的音色讓李明珠一瞬間拉回心神,她想了想老實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