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掃完畢,她坐在窗下一邊曬日光一邊吃著麵條,腦子裏還在思量著以後的藥物進貨來源。
她手裏是有些積蓄的,大部分都是祖母給她留下的產業和店鋪。
隻不過這五年她一直蜷縮在那個避世的村莊裏安心學習醫術,即便已經能認清大部分藥材,可對它們的藥性還隻了解了個淺層。
要想自學成材,隻怕還要幾十年的積累。
念汐不知道自己還有沒以後,隻是她決定不再刻意隱匿在角落裏。
況且,她實在不想再見謝淮聿。
她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謝淮聿就會順著要個答案,她不想和他有交集,不如徹底搬走。
顧懷夕已經死了,活下來的是念汐,她隻想好好愛自己,讓自己以後的每一日都開心快樂。
麵條吃了一半,
念汐胃口不大,剛決定將半碗麵條倒掉,
店鋪的門就被一腳踹開。
聲響之大,動作之狂,讓念汐險些以為這店鋪老板從前欠了什麽債。
然而,等看清裴鶴盛怒到發黑的臉後,她將碗裏剩下的麵條舉起來,心虛的問,
“吃過午膳了麽?”
裴鶴顯然不買賬,怒氣衝衝的走到她的麵前,然後上下打量她,確認她完好無損後,
一指頭戳在她光潔的腦門上,
“阿念,你越來越膽子大了!學會一聲不吭的搬家了?怎麽?村子容不下你這尊大佛?就不能告訴我一聲?”
“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麽人了?”
“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?”
念汐抿了抿唇,沒讓自己笑出聲,
小聲提醒他,
“沒人這麽形容自己的,阿玖。”
裴鶴依舊沒消氣,盯著她的麵紗沒好氣的說,
“別叫我阿玖,你多能耐呢,能自己跋山涉水走出村子,來京城當老板了,我再來晚幾日,你都要把我忘了。”
念汐噗嗤一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