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白抱著渾身溫涼的顧懷夕已經失去了分寸,
驚慌失措下,甚至來不及想哪裏有醫館,他輕拍著顧懷夕的臉,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,
可顧懷夕始終沒有回答他,渾身透露這不正常的溫熱。
他開始心慌意亂,讓馬車趕緊回沈宅。
卻在下一個路口,一匹高大的馬將馬車攔住,
緊接著門簾掀起,露出謝淮聿一張盛怒的臉,可在他看見昏厥的顧懷夕後,麵色驟然變得陰沉,
他想到了顧懷夕身上的毒。
他一把將顧懷夕搶到懷裏,怒聲問道,
“你對她做了什麽?”
沈嘉白一臉譏諷,怒聲回答,
“謝淮聿,你還有臉問我,這話應該問問你自己!”
謝淮聿沒什麽心思和他辯論,抱著顧懷夕一陣風般離開了這裏。
一想到顧懷夕剛才在蘇府門前奄奄一息的模樣,沈嘉白心慌的厲害,他顧不上什麽禮節,直接追去了謝淮聿的府邸。
謝淮聿抱著顧懷夕放在床榻的一刻,長術也領著墨太醫走進來,
墨太醫氣喘籲籲的看著顧懷夕泛青的麵色,壓根顧不上歇一口氣,趕忙開始號脈。
謝淮聿看著顧懷夕膚色似珍珠,白的沒有半點血色,蒼白又剔透,周身氣息淺薄,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起伏著,
像極了命懸一線的久病之人。
這一刻,他害怕極了,心底的恐懼在一點點滲透他的五髒六腑,他甚至,好像看到懷夕的生命在流失。
他的眼中交雜著痛楚,害怕,光暗氤氳在他的眉心,緊緊擰成了一個結。
他攥緊了拳,雙目猩紅,他在和上天祈禱,不要帶走他的懷夕,就是讓他用生命做代價,他也願意!
不知過了多久,
墨太醫終於收回診脈的手,
謝淮聿急切的問他到底如何,墨太醫看了他一眼,反問道,
“國公可知,夫人身上有蠱毒?”